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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井白】渐浓(短/完)

*背景伪现实,清甜日常来一发~

*一个井先生发觉自己越来越稀罕小白的故事

》》

北京的天,才五月就已经热得不行。

 

井柏然用手搭了个凉棚,抬头看着无云的万里晴空,水般的汗顺着脑后的发际线流进了脖子,有点痒痒。他从包里掏出纸巾贴在脑门上,将额头和刘海隔开,一边走一边吹着那张耷拉下来的纸,也不怕被旁人看到脸。毕竟顶着这种日头还在外边儿的人,除了辛勤的环卫工人,也就他这个收工往别人家跑的闲人了。

 

要说井柏然闲,其实还真挺名不副实的,一年到头总是全国乃至世界各地的飞,不是综艺就是电影。某小孩曾不冷不热的说过,“咱们井大明星什么人啊,谁谁不是争着抢着要,资源一抓一大把,不像我哦,守着个小工作室,没公司疼没大资本爱的。”

 

真是井柏然听了想打人。但他下不去这手,只是抱着小孩的头,把他好不容易吹顺捋直的头发揉乱,以表达他对这番话的不赞同。不过井柏然也知道,小孩说这话倒没有酸的意思,两人出道的时间、经历和类型本就不太一样,而小孩自己又是一个特别有自己想法的人,现在他所做的一切,都是按着自己铺设的路线,一步一个脚印,踏踏实实的。而这番话原本的含义,也就是半埋怨的表达两人聚少离多的现状罢了。

 

想到这里,井柏然突然觉得心里有点空。好不容易他录完综艺回国休息一段时间,又得知小孩快要进组拍摄了,这次和以往都不太一样,对小孩来说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,所以井柏然又是替他开心,又是替自己唏嘘。这种感觉有点说不上来,明明两人没羞没臊的日子也过了,小打小闹的日子也过了,却还是像填不满一样。

 

想见他,非常想见他。

 

顶着白色纸巾的脑袋,不由自主地加快了移动的速度。然后一阵不小的风吹过,那张纸巾飘飘忽忽的被刮了下来,落在了滚烫的柏油路面上。井柏然停住,弯腰,捡纸,揉团,以一个不太完美的抛物线,把纸团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。

 

一踏入小区的公寓楼内,井柏然就觉得浑身都舒爽了,本来被高温炙烤得全身毛孔都大张着,此时遇着中央空调吞吐的冷气,皮肤上都泛起了一个个小疙瘩。他走进电梯,没有犹豫地按了某一楼层,背贴在冰凉的电梯壁上,看着不断变化的数字,吹了声口哨。

 

除了随身携带的小背包,井柏然什么行李也没带,他掏出钥匙熟练的开门,关门,换鞋,开空调。正准备出声唤“小白,哥哥我回来了”时,瞥见了门垫的一双拖鞋,而旁边鞋架上白敬亭常穿的那双篮球鞋并不在原地——这小孩又出去打球了。

 

家里空荡荡的,井柏然把包放好,那种说不上的感觉又涌了上来。身上黏腻得厉害,站在那里井柏然都闻到了自己身上的汗味。他转身进了卧室,打开衣柜门准备拿件换洗的衣服冲个澡,却在关上衣柜的瞬间,将手里自己的衣服丢了回去,拿起了旁边白敬亭的白色T恤。

 

温热的水从头淋到了脚,冲走了那些黏腻的汗液,也让井柏然的脑袋清醒了些。闻着熟悉的沐浴液和洗发水的味道,他赤着身子站在浴室里痴痴地笑,若是被白敬亭看到了,准要一脸嫌弃地说他“地主家的傻儿子”。笑了半晌,也许自己也觉得傻,井柏然扯了毛巾擦干身体,套上了白敬亭的衣服。

 

当他把毛巾挂回去时才发现,自己竟然拿了白敬亭的毛巾。井柏然摸摸自己的胸口,想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。

 

洗了澡后人有点懒,井柏然往客厅宽大的沙发上一躺,电视一开,摸出手机给白敬亭发微信:

 

[我回来了,又在外面打球呢?]

[热不热啊,我可热死了,一身的臭汗。]

[别打太久啊,要是晒黑了,你的小粉丝们可要心疼了。]

[要回来哦,我等你。]

 

连着发了几条,似乎觉得有点矫情,又一条条撤回了。井柏然挠了挠头发,盯着微信聊天背景里两人远远的背影,最后发了一条:

 

[我想你了。]

 

嗯,还是矫情。

 

小区的篮球场,这个时候打球的人不多,都是些不惧风雨日晒的年轻人,白敬亭和他们打球从来不做掩饰,反正别人也未必认识他。他们只知道这个又高又白的小哥打球还不错,笑得也好看,后来真的熟起来了,也没有对他“演员”、“明星”的身份有什么异样的眼光,毕竟谁让他长得确实很好看呢?

 

篮球鞋鞋底在塑胶的球场上摩擦出尖锐的声响,篮球撞击着地面和篮筐,像是年轻而有力的心脉搏动。白敬亭听到了自己放在场边的手机接收到信息的铃音,却在这个半场没有结束时也无心下场去翻看手机。

 

大概是井柏然吧。白敬亭一边运球,一边想着,然后站定,一个跳投,球完美的入框。

 

一个半场结束,白敬亭拿起毛巾搭在脖子上,看到手机上提示有五条微信,打开看了后,秀气的眉毛挑上了天,“这哥干嘛呢?发五条撤四条,想我想得不好意思了吧?”然后在划到最后一条信息时,果然显示的就是那条“我想你了。”

 

“哎呦苍了天了,”白敬亭摸摸自己不知是晒的还是羞的红脸,“臊不臊啊?”

 

虽然话是这么说,可看完微信后,白敬亭把手机往包里一放,站在场边朝其他投着篮的人喊:“欸哥几个,家里来人了,我先回去了,改天再打啊~”那些人笑了,善意地揶揄了白敬亭几句,“家里来什么人了啊,把我们白哥欢喜成这样?有时间带来玩玩儿呗,咱白哥打球的样子可帅了。”

 

“哎,我是帅,但家丑不可外扬啊。”白敬亭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,收拾了东西挥挥手,大步走出了篮球场。

 

正在沙发上窝着看电视的井柏然突然打了一个喷嚏,“这空调我开得不低啊。”

 

白敬亭回家打开门就看到了沙发上的一滩物体,他走过去却没有坐下,只是抱着手臂居高临下的看着井柏然,“嚯,这出国一趟回来懒成这样?还穿的我衣服,别是趁我不在还偷用我沐浴露洗发水和毛巾吧?”

 

井柏然人瘫在沙发上懒懒的,但那双眼睛在看到白敬亭后就闪亮得不行。白敬亭本是开玩笑,没想到还桩桩件件都给猜着了,井柏然摸摸自己的鼻子,伸手去够白敬亭,顾左右而言他的说:“您打球累了,您坐,您休息。”

 

白敬亭没有躲,却用两根手指捏着井柏然的手腕送了回去,“别碰我先,一身汗,你不嫌弃我还嫌埋汰呢,我去冲个澡。”然后转身进了卧室拿衣服。井柏然看着小孩从房间里出来时手里那件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衣服,再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穿的T恤,又露出了那种地主家傻儿子的标准笑容,心里那种异样的空落,似乎被回填了一些。

 

浴室里的水开了又关,沐浴露和洗发液的香味飘了满屋,井柏然坐正了身体,眼睛一直瞅着浴室门的方向。当那扇门一打开,两双眼睛就这么对上了,一双闪闪亮,一双湿漉漉,白敬亭走过来,终于在井柏然旁边坐了。

 

感受着肩头突然增加的重量和身侧上升的温度,井柏然笑了,这就是“满足”吧,他想。

 

电视里还在放着现下当红的几位小花小草的剧集,白敬亭靠着井柏然玩儿手机游戏,井柏然翻着手里从书房找来的书。没多久,身边的白敬亭就像坐不住似的在沙发上扭啊扭,末了把手机一扔,顺着井柏然就躺倒了下来,枕在他的大腿上,用手去拨井柏然额前垂下的刘海。

 

井柏然放了书,本来他的心思自白敬亭回来后也没有在书上,他低头看着躺在自己大腿上的小孩,伸出手去挠他的下巴,“怎么不打了,不顺心啊?”

 

白敬亭眯着眼睛任由井柏然摸,“你都回来了,我还打什么游戏啊。”

 

意外的坦率让井柏然愣了一秒,随即释然,也是,当初白敬亭还动不动就跟兔子似的,一调戏准炸毛,但自从两人“意外”滚上了床,做了这样那样的事儿后,白敬亭的脸皮就没那么薄了,骨子里北京小爷的直爽便占了上风。

 

做了就是做了,爱了就是爱了。

 

想到这茬,井柏然心里高兴,俯下身子“吧唧”就在人脸上亲了一口,觉得不过瘾,又捏了下巴,含住那嫣红的唇瓣就是一个深吻。白敬亭被这猝不及防的动作惊了惊,本来玩着井柏然刘海的手不由自主的用力拉了,然后唇上便传来不满的吮咬,随后他放开了井柏然的头发,修长的手臂勾住了井柏然的脖子。

 

一吻毕,两人都有些喘,白敬亭的耳根还是不争气的红了,他在井柏然的腿上翻了个身,背对着他。井柏然扳着他的身子,在他耳边呵气,白敬亭反手去挠他腰上的软肉,“欸别闹先,我打了一中午的球,有点累,你让我睡会。”

 

井柏然捉住白敬亭作乱的手,“你别是中暑了吧,要不上屋里睡?”

 

“没事儿,不用,”白敬亭拍拍井柏然的大腿,“有这个就够了,你在这陪我。”

 

“嗯。”

 

白敬亭说睡还真就睡了,井柏然不禁感叹,这生长期的小孩就是不一样,睡眠好胃口也好,要再这么长下去,指不定哪天183组合就得解散了。

 

也不对,解散不了,白敬亭长多高,他都是井柏然最欢喜的小孩。

 

井柏然把那本书又捡了回来,一手夹着书,一手顺着白敬亭后背的肌理一下一下地抚摸着。小孩又结实了些,他想,这样也好,之前一段时间白敬亭太瘦了,在电视上看着他都心疼。

 

一米八二的长腿微微蜷着,白敬亭的呼吸平稳而有力,井柏然一直将手放在他的背上,感受着掌心下漾开的温度,通过手掌传到了四肢百骸,最后传到了井柏然的心口胸腔。

 

热度一点一点聚集,连带着自己的心跳都渐渐跟白敬亭同了步,一下,两下,先前的那种异样随着这节奏分明的律动,顷刻间竟不知消逝去了何处。而井柏然现在知道了,这一切因白敬亭而起,也因白敬亭而终。

 

“小白,我老稀罕你了。”

 

情渐浓,意渐浓。

(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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